本帖最后由 王佳燕_waity.. 于 2011-4-29 15:10 编辑
七杀 浮若一生,繁华如梦,嫣然回首,仿若归来。 黑之序章:人类的心里住着一只野兽,纯粹凶猛,无法驯养,一只叫嫉妒的野兽。 “死者女性,二十五岁,死因是溺水,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1点到3点之间。奇怪,为什么尸体上没有挣扎的痕迹?”闵瓷站在浴缸旁边小心的查看冰水中的年轻女尸,女尸的面容平静而安详,伸手拿来温度计,-5度。站在身后的洗漱旁小心的清理着镜面“这已经是近期发生的第四起案件了!现场整理的很干净,没有任何指纹或者脚印遗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有用线索,只有桌子上的纸条:下一个就是你。”闵瓷站起身“看来只能对尸体做进一步检查了。”说完两个人一起走出浴室。算起来这已经是本市发生的第四起离奇的案件了,死者虽然死状各异,但是所有的案发现场桌子上找到的纸条证明这是一场连环凶杀案无疑,闵瓷是最讨厌连环凶杀案的,特别是上一个案件的受害者,死于劈头浇下的热油。黄油铺满,满身通红,仿若鱼鳞褶皱一般一层层的皮肤,恐惧的眼神,微张的口型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就像被活生生的在油锅里炸过一样,不得不说凶手还是真的很残忍。
一行人刚回到刑警队,化验室新来的尤优就迎了上来:“怎么样,闵姐,有线索没?”“没,有价值的全没找到,看来只能进一步化验了。”正说着,柯欣蕾推开门走了进来:“死者的身份已经知晓了,苏家大少苏祈言的妻子徐子叶。”“看来这回也算是有点眉目了,我记得上次死的是苏家的老管家吧。”卓言伸手接过柯欣蕾手中的资料。“哎,闵瓷,这回你估计的和季队长去拜访一下死者的家属了吧。”话音未落,闵瓷的手机就响了,按下通话键季睿疲倦的声音就从电话的那一端传来:“闵瓷,你现在马上到队里来,半小时后我们去苏家。”说完也没等闵瓷回话就自顾自得挂断了。“什么啊!每次都不等我把话讲完!”闵瓷抱怨着收起手机,然后把化验单交给卓言:“我回来是要看到报告。”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家真不愧为大户人家,就这间郊区别墅来看苏家还不是一般的有钱。接待闵瓷的是苏家的少爷苏祈言。就相传为中所说的那样,苏祈言算得上是个英俊的男人,闵瓷仔细观察了一下他,人长得是不错,但是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失去妻子的伤痛,看来传言中的家族联姻是真的了。“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和你有很大的过节?”季睿例行公事的询问,希望在这个男人的只言片语中找到线索。“季警官,有些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做生意的难免有些仇敌,但是很大的过节恐怕是没有的,还有,若是动了杀人的念头,凶手为了隐藏自己也不会表现出和你有仇,不过,要是普通人也与会露马脚,但是商场上混的人基本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好自以为是的人!闵瓷暗暗皱了皱眉头:“抱歉,我可以在这个房子里四处走走吗?”苏祈言偏过头瞟了一眼闵瓷:“请便。”说完敲了敲桌子:“小雨。”从左边的门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佣,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半边容颜,浅浅的伤疤刻在那未掩盖的半边容颜,娇小的身躯快速的移动着“少爷。”女孩子向苏祈言欠了欠身子。“你带闵医生在这里四处走走免得迷路。”“是。”女孩子在此欠了欠身:“闵医生,请随我来。”
别墅真的很大,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闵瓷才来到三楼的起居室,起居室的墙面上挂着一幅画,华丽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这是苏夫人吗?”“这是老爷的第二任夫人,原配夫人死后老爷就去了后来的二夫人。”“那么夫人现在不住在这里吗?”女佣摇了摇头“现在只有少爷和二小姐住在这里了,老爷去了英国定居,而夫人在十年前的一场意外事故中去世了。”闵瓷伸手拿起壁炉上的相框“苏祈言应该不经常来这里吧?”“额···是的,少爷不经常来这里···闵医生是怎么知道的?”“这里应该是苏老先生以前住的地方吧,苏祈言如果经常来这里,那么这幅画和这些关于二夫人的照片就不会放在这里,而且佣人也是不经常来的。”闵瓷环顾四周伸手在椅背上抹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着站在门旁的小女佣“这里的家具上还有灰尘。”“是的,这里基本上是没有人来清扫的,有时候我回来清理一下。”“那你见过这个二夫人吗?”闵瓷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向下望去“没有,我是一年前来打这里的。”闵瓷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看向墙上的画像,小女佣在一旁放着了墙上歪掉的照片“二夫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闵瓷回过头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忙了一上午闵瓷总算坐上了回程的车。一路上闵瓷看着车窗外一句话也不说,季睿几次看向她的方向最后忍不住开口:“有收获?”“算是吧,只是还不明显,也许是错觉。”闵瓷揉了揉脑袋,“饿死了!”“也是”季睿看了看手表“我们先去吃饭吧。
黑之中章:重复在满月之夜,演于生与死的乐宴 果然是人是铁饭是钢啊,吃过饭整个人心情都好了起来。桌子上是卓言送来的尸检报告。嗯,安眠药么,果然死因是溺水,难怪那么平静的面容,难怪没有挣扎。算了,还是先回家吧,一天下来困得要死。正在闵瓷准备走人时,电话铃响了起来“闵瓷,你现在在哪?”“卓言啊,什么事?”“又死人了,这回事徐子叶的爸爸徐泽,他家的房子现在还在着火,真是的!!!”
半个小时后闵瓷站在了徐子叶的公寓外,黑色的火焰燃放在那屈膝的黑夜中。灼热的的温度,哀戚的低鸣。围观的群众的窃窃私语…..好在火势不大,没有波及到其他住户,听当时站在街上的人说,起火时房里有人应在晃动,而且还有惨叫声。而且徐家的管家也证实老爷确实不在家。站在屋外看着找人救灾冒黑烟的屋子,闵瓷皱了皱眉头。私下里全是围观的人群,闵瓷回过头真准备找卓言,一道身影快速的从前方闪过。“哎”闵瓷下一是想去追赶,却撞上了刑警队的程昱“我说你忙什么呢!快去看看尸体吧。”说完不由分说就把闵瓷拉了过去。炭黑般的尸体,皮肤上因大火而造成的深深的沟壑,使那原本肥胖臃肿的身材,变成了肉干。身体无意识的蜷缩着,双手紧握着,小心翼翼的拨开他的双手,一枚小巧却被烧的暗黑的戒指紧握在右手中。
这已经是第五起案件了。闵瓷站在桌子旁对着证物袋发呆,袋子里的戒指,灰黑却掩饰不了曾经的光芒,还有那张纸条:下一个就是你!。“这枚戒指是徐子叶的。”不知什么时候,卓言站在闵瓷身边。“但是很奇怪啊,上次徐子叶的尸体上并没有这枚戒指,所以应该是凶手留下的吧。”闵瓷想了想,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个月是难得的清净,凶手没有进一步的动静,但是案子额没有实质上的进展,看到大家个个疲倦不堪,季睿决定放一下午的假让大家都休息一下。一下午几个人都坐在一家叫“非”的咖啡厅的包间里,昏暗的灯光下,闵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剩下的几个人也都懒洋洋的外在沙发上。卓言一个人蹲在电视机旁翻光盘架上的光盘“我好久没看鬼片了!!!”“我可不敢自己看鬼片”尤优咬着吸管。坐在一旁的季睿两眼放空的看着天花板,“嗯···咒怨,看过了。死神来了···看过了。怎么都看过了···七宗罪···没意思···。”
闵瓷愣了一下。是的,第一个人是被毒蛇咬死的,第二个人是被压路机碾死的,第三个人是死于劈头浇下的热油,第四个也就是徐子叶,她是死于冷水窒息而死。第五个是徐泽死于火灾,没错,这正是七宗罪里的惩罚,淫欲:在硫磺和火焰中熏闷 暴食:强迫进食老鼠,蟾蜍和蛇 ,贪婪:在油中煎熬 ,怠惰:丢入蛇坑 ,暴怒:活体肢解嫉妒:投入冰水之中 傲慢:轮裂。可是凶手是谁····为什么···看来凶手应该和苏家有着极大的仇恨……
闵瓷回过头看了一下季睿,季睿也正好抬起头。“我想我们应该查一下苏家老爷的背景。”闵瓷缓缓的说。“你确定吗?”季睿看着她“可以试一试。不然就还有两个受害者,我想苏祈言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也好。”季睿点了点头。
黑之终章:它用气息伏地爬行,缠绕水中的漆黑的枝桠,漫过他甜美的身躯
果然不出所料,三天以后苏祈言在自己的家中被人活活肢解,接到电话的闵瓷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现场。昏暗的房间,迎面而来的血腥味,破碎的肢体被分解的到处都是。黑色的鲜血在房间各处凝结着。“滴”,有水划过闵瓷的脸庞,伸手去摸,是血,妖艳的红色就如同绽放在彼岸的曼珠沙华。抬头寻找鲜血的来源,“啊”,卓言不禁叫出声来。苏祈言那张帅气而又迷人的头颅,此刻高挂在吊灯之上。扩大的瞳孔,抽搐的嘴角,看似游离的眼神此刻死死的盯着下面来往的人群。一股恶心在卓言心理直涌而上。“还好吧,” 闵瓷轻轻安抚到。“看来,凶手对苏祈言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无法克制的地步,只用将他活活的肢解,让他感受到凌迟致死的感觉,来满足凶手的快感”。“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从血液的凝固程度来看,应该是凌晨1点到2点之间。”“召集苏家所有的人在客厅里集合,有事情要问他们”,季睿快而有力的下命令。不一会儿,苏家所有的佣人都集合在客厅里,大部门都是女孩子,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腥场面,个个脸上都写满了恐惧。“昨天晚上凌晨1点到2点之间,你们有看到有人进入苏家大宅吗?”“没有啊,我们都睡的很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哦”季睿露出失望的表情。正准备让大家各自去忙时。闵瓷说道“小雨,是吧,你昨天晚上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吗,我记得你住的地方离苏家少爷的地方很近呢”。“没有啊,我昨天晚上有点发烧,睡的非常的沉,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哦,谢谢你了,你去忙吧”。收拾好所有的尸体残骸,坐在回往实验室的车上。卓言不禁问道“难道是苏家内部有人作案吗,可是手法也太残忍了吧!”说着不禁打了个冷颤。“也许,谁知道呢”。闵瓷淡淡的回答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一次居然没有留下纸条”,正在开车的季睿忍不住插话到。看来,凶手要打算收手了吗?闵瓷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隔天早上闵瓷接到了关于苏家老爷的资料,略略的扫了一遍,独自一人打算再次前往苏家。第三次来到苏家,原本气势辉煌的的豪宅,此刻却因少主人的死亡,染浊着死亡的气息。来到三楼的起居室,静默的站在苏夫人的画前,“是闵医师吗?我以为会是一个彪型大汉呢,原来是一位小姑娘啊”,苍老却富有力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闵瓷回头惊讶道“您是,苏老先生?”“唉,是呢,人老了,走不动了,心留在这了…..”“我……很抱歉,没有向您通知就跑到您家来。”“呵呵,没事的,祈言离开后,我就一个孤寡老头子了,什么都没有了…..” “苏老先生,很抱歉,但是我还是想问,您爱第二位夫人吗?”“一大把年纪的人,无关爱与不爱,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很温柔呢。”“是吗,谢谢您。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很温柔的人吗,也许是时候该和TA聊聊了。 黑之挽歌 :光明来临之时,我已闭上双眼 闵瓷站在空旷的墓地,静默的站在她的身后,“闵医师吗?这么快就猜到是我了,呵呵,还有一个没动手呢”她痴笑到,“小雨,该收手了吧。”“呵呵,我不叫小雨哦,我是苏欣然呢,欣然开朗啊,收手,他们不配!!他们本就该死去!!”原本毫无波澜的语气,此刻却变得异常激动。杀人的疯狂的因子在蠢蠢欲动着。“为什么,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啊”。 “家人,呸,他们不配,有为了争夺财产不惜余力的制造交通事故杀死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哥哥吗,有嫉妒自己妹妹的容貌不惜用将手术刀把妹妹弄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大嫂吗?哈哈,苏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只不过是垃圾中的人渣啊,你知道我这些年来忍受的痛苦吗,像一只老鼠一样见不得太阳,悲哀的在角落里卑微的活着。想一直蝼蚁慢慢在最肮脏的地方慢慢的蠕动着….”恨意刻满在在那张扭曲的面容。“你知道吗,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很温柔很美丽的的人呢,柔软的心,善良如水的她,我最爱的妈妈,却被苏家的火火烧死!火火的被烧死,我却像个白痴般站在火光外,什么都做不了,哈哈,什么都做不了……” 下雨了,雨声缓慢而有节奏的从天空中洒落奏和成低鸣的挽歌声。“而他,我所谓的父亲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葬身于火海中,什么都不说,袒护着苏祈言,我恨他们,我发誓,当我归来之时,一定会将我所承受的痛苦几十倍的偿还与他们,还有一个哦,苏老头也快死了哦,呵呵,哈哈”。“ 闵瓷,你说对了,我们在苏老先生的药里,发现了砒霜,药剂量很小”卓言气喘嘘嘘的跑过来说道。“你并不是想让他死不是吗?你还是爱着他不是吗?“ 闵瓷平静的叙述着事实,“不!我恨他,恨他的软弱,恨他的见死不救,我恨他啊!”。将天空撕裂般的哭喊,划过整个墓地。“如果不是爱着他,你就不会用那么微小的剂量,如果不是爱着他,你就不会每当看着他用那么温柔的眼神。”“我没有!我怎么可以,怎么能”“其实,苏老先生,很爱你的母亲,每当说起你的母亲,那样温柔的眼神,虽然飘向远方,我想脑海里回想着是与你母亲的点点滴滴…..你失踪的这几年来,你的父亲不惜财力人力物力,都要找到你” 随后赶到的季睿安然的陈述到。“怎么会,怎么会”,泪水无意识的滑落,悲伤逆流而上。冰凉的手铐,沉重的落下。“闵医生,你怎么会知道是我杀的?”临走的苏欣然回首问道”“第一次在苏宅见到你,你脸上的伤痕,很明显是刀伤,在提及二夫人时,说二夫人很温柔,你的脸上有着浅浅的微笑,小小的幸福,也不排除你听人家说的。但,即使一个人的容颜变了,他的眼神,他的神情去而依然不变,你的眼睛和二夫人很像呢,明亮的黑珍珠….” “是吗…..谢谢你闵医生,谢谢”闵瓷看着她。警车声在墓地高扬的回荡着,“总算结束了”。卓言大大的松了口气。“结束吗?却是用六条人命的结束,值得吗”?闵瓷心里想到。“好了,嘛,总算结束了,今天晚上,我们果断还是要去开庆功宴的,走喽~”耳旁传来单细胞生物季睿的声音。“切,你请客,我们就去”卓言打趣道。“啊,又是我啊,闵瓷,你管管你的手下好吗,我都快被她吃穷了,唉….” “喂,姓季的,你……”。欢笑声,打闹声,缓缓的退离了静谧的墓地。结束了吗?也许吧。
树上春树: “死不是生的对面,而是作为生的另一部分永存”。生命也许是一种永恒的存在 ,然而相对于永恒而言,短暂是一种折磨,但相对于结局,结局是可悲的。只有安乐于途中 ,才能尽享人生的乐趣,抓住过程的美,才能让短暂成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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